明皇忠端公《孝经》定本之刻,在道光癸卯二月。时侍郎善化贺公巡抚吾黔,课士之外,月会以文。公之言曰:“士行不敦,词皆枝叶,不足正学术而端风尚也”,因取是经辑注之,更刻以训多士,公之厚黔人至矣!嗣为总督驻昆明,凡遗书黔之学校,犹时时以此意相勖。其寄题贵州讲院联云“天地之性人为贵”,则刻是经之旨,殷然如一日尔。洎岁丙午,傅子青余客昆明,其外舅刘公沛霖权知普洱,属请于公重付剞劂,公命青余更为叙,盖青余尝受是经于公而不敢失坠者。今公去已六年,青余又两试礼部不第。昨更归来,重理旧业。集同人于所居“节砚斋”中为文社,社日更各出其所得于经史者互为质证,因语同人曰:“是犹公志也,公所辑注黄忠端公定本《孝经》尚弃坊间,印而传之贻诸同人,不尤公之志耶!”嗟夫!是岂以市义钓名云尔哉!凡以天经地义、民彝物则之原,必修之于身为实行,然后见之于文为至言。况吾辈既承师说于前?而是经又尝颁在学宫,无人不当诵法,无人不已服习。有志于文者,取所辑注而研究之,即是以求为有本之行于今日。重印是经之意,庶不虚与维时。预其事者,同社之外更得若干人,以修文尹良琨年差长也,而属叙之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