叙曰:夫孝,诸教皆尊之,而佛教殊尊也。虽然其说不甚著明于天下,盖亦吾徒不能张之,而吾尝慨然甚愧。念七龄之时,吾先子方启手足,即命之出家。稍长,诸兄亦孺子可教,将夺其志。独吾母曰:“此父命,不可易也。”逮摄衣将访道于四方,族人留之,亦吾母曰:“汝已从佛,务其道,宜也。岂以爱滞汝?汝其行矣!”呜呼!生我父母也,育我父母也,吾母又成我之道也!昊天罔极,何以报其大德?自去故乡,凡二十七载,未始不欲南还,坟陇修法,为父母之冥赞,犹不果。然辛卯其年自以弘法婴难,而明年乡邑亦婴于大盗,吾父母之坟庐得不为其剽暴,望之涟然泣下。又明年,会事益有所感,遂著《孝论》一十二章,示其心也。其发明吾圣人大孝之奥秘、意会,夫儒者之说,殆亦尽矣!吾徒之后学,亦可以视之也。